毕竟这种让心情大崩溃的事情也是很突然的。
稍早前的大伯进院，今天接到这个消息，还以为是因为病情恶化还是怎样。
其实，不满直说，老爸那边的手足兄弟，关系都是很亲密的，
当然在我成长过程中我也看过他们吵架过，不合过，
但是每次总会事过境迁，而我们这辈的小孩，从来也不会因为这样而变得疏远。
该怎么说呢，或许是因为老爸这边的亲戚，
都是比较集中的，我们都住在雪州，而且是非常靠近的地区，
即使平日大家各忙各的，但是要相见还是很容易。
而伯伯和姑姑们，没有一个是没有受过他们溺爱的。
大伯是家里最有权威的长辈，当然他弟弟妹妹们也很尊重他，
虽然以前他忙着生意，可是近年来已经退休了，可能人就是这样吧，
都是老了，才了解到，和家人相处忽然变成是一件很来不及要做的事情。
所以新年也常常邀我们去他家，不然就是带着姑姑们一起去吃大餐。
他们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
上次姑丈离开的事情，心里又怎么会那么快平伏呢
几夜梦回，还是会想起以前小时候他如何待我。
特别是看到小姑因为他的离开，常常自己一个人，
这种心痛的感觉，真的让我......
姑丈是很顾家的男人，他待老婆和孩子们都很好。
以前小学的时候，几乎每个礼拜都去他店陪他，
也记得他常常带着我去pasar进货，然后一起吃早餐的时光。
虽然之后长大了，也渐渐很少见到他，生活逐渐忙碌起来，
但是他因为半退休了，闲来无事的时候，都会跟小姑吃了早餐就来我们家坐
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和老爸老妈聊天。
为什么休闲的人生才刚开始，就要面临生离死别的过程了呢？
姑丈的离开，让我第一次因为生命的无常让我精神崩溃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看着他灵堂的时候，究竟要用多少力气，才能鼓起勇气望着他的遗照。
姑丈走了之后，虽然心里很惶恐，但是事实也慢慢接受起来，
努力不再看到小姑就想掉泪的那种状态。
今天二伯的忽然逝世，更是让我五雷轰顶。
新年那时候，我们不是才到怡保和他见面吗？
不是吗？
二伯一生都走歪了，坐牢出来之后，也没有好好珍惜自己的一对子女，
我和这个堂姐关系比较好，有时候她和我聊天，都是在感叹自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自己的人生都不好走，我也知道她的苦，
自己的父亲不争气，自己好像什么也做不到，
所以相隔两地，都很少见面。
可是，
这2年来，二伯已经收敛了不少。
虽然做的事情也不怎么见光，但是至少没有以前那样糟糕。
慢慢的，工作也不在放在夜工，好像平日的上班族那种时间，
他身材臃肿，加上长期烟酒，脸色确实很糟糕，半人半鬼。
但是今年看到他，真的换了一个脸似的。
可能生活作息变好了，所以也精神很多。
虽然和孩子的关系还是很差，
但是一切都开始好转了不是吗？
至少他开始把自己的生活搞好了不是吗？
更让我崩溃的是，
其实是因为老爸。
我很少，很少听到老爸那种语气。
和他聊电话的时候，我察觉到应该是有很差的消息，
是大伯病情恶化了吗？
还是手术不够顺利呢？
我只是没想到，原来是让人更招架不住的消息。
老爸凌晨接到消息，
那夜，他说他掉了好多眼泪，好多眼泪....
基于大伯住院，他在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后来他还是打电话给他大哥，也说了要有心理准备。
大伯其实很steady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就问老爸，二伯身后事安排得怎么样了，等等
说着问着....
到最后大伯也哭了。
老爸跟我说到这里的时候，
我听到另外一边他开始哽咽的声音...
我的天，我实在打不下去了。
我怕我再也忍不住低声抽泣的声音会打扰到室友。
我怕我会管不好我的嘴放声大哭起来。
今晚流的泪，就当是和二伯的离别。
虽然没有办法赶去出席丧礼，但是心一直都在那。
其实，这个世界上，只要你活着，
只要活着，
什么事情也不是障碍。
只要，活着。
Rest In Peace.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